落墨Joanna

【假想cp】人月圆

 @今天开始改头换面 桃花IP联动ww，感谢面面ls帮我捋顺了情节又修改了一些描写（流泪猫猫头）

全文约4.4k，是中秋节假期梦到的情节，时间线接面面的《天上月》（←联动频率已经到了让我不好意思的程度）。本着不浪费潜意识带来灵感的原则，硬着头皮浅写一下，大家看个开心就好~（溜走）

解锁舍离断全员NPC番外，庆祝《舍离断》公演一周年

刘大人x桃花仙

美好是他们的，ooc属于我

 

 ---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---

又是一年中秋。

 

去年今日，桃仙匆匆告别去月宫讨酒，后来他回忆起刘迦当夜神色不对，连着追问几天，刘迦支支吾吾提起兔子和月宫一类的话，李响这才明白，原来他吃了兔子的醋，又笑了他好几回。今年刘迦提前安排好各项公务，空出八月十五这一日，再次邀请他一同在人间过节，赏庙会、酿桂花酒、做月饼，李响自然一口应允下来。

 

一年秋意浓，最是桂花香。城南的桂花开得正盛，二人起了个大早，却还是低估了人们过节的热情，此处的桂花已被采了大半，来往忙碌的百姓笑着向他们道着节令祝福。李响看着刘迦笑盈盈地一一问好，心里有些甜，虽说旁人都羡慕天上月，毕竟高处不胜寒，而如今的人间烟火与眼前人，也让他有了驻足的理由。

 

绕过山后，桃仙见四下无人，悄悄施了个仙诀，拉着刘迦踏着云飞上山头。前行一阵，远远地闻见远山香气氤氲，这才落下。

 

只见一山丹桂开得正盛，花枝葳蕤，香飘云外，品质在花中属于上乘。昨夜下过一阵小雨，一小半桂花落进土里，还有大半在枝头随风轻轻摆动，花瓣上带着沉甸甸的露珠，煞是可爱。空气里升腾起泥土与桂花的芳香，李响深吸一口气，只觉神清气爽，他指挥刘迦站到树下举起篮子，又施了个仙诀召来一阵风，桂花星星点点地落下，尽数落到篮子里。

 

李响如法炮制，二人配合有方，辗转几棵树后，很快篮子里已满了大半，盛着沉甸甸的花香。桃仙甚是满意，温柔地替刘迦拈去落在发间的桂花，牵着他的衣袖准备打道回府。

 

/

雨霁天晴，雾尽山空，二人沿途赏着景色，不知不觉已是下午。正当二人提着一篮子花，有说有笑地往回走，忽然山间狂风大作，云雾四起，雾散后，他们被前方的一队人拦住了去路。

 

“前面的可是李响？”为首那人侧了侧身，视线越过刘迦向他身后的人问道。

 

刘迦细细打量，那人身穿淡鹅黄长袍，手执拂尘，眉宇间不怒自威，气度不凡，想来也是山间哪个道行高深的神仙。

 

“晋哥！”李响从刘迦身旁跃出，直径向那人走去，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欣喜，“好久不见！你怎么在这儿！”

 

张晋，驻守一方的山神，他和李响、以及高瀚宇、白举纲等七位神仙本是几百年的至交好友。桃花仙时常四处云游，但时不时就会带着所见所闻的新鲜事物回去探望，这次竟是反常地许久未归。今日他带着部下例行出门巡山，谁曾想竟意外在此地碰见。

 

张晋一边和李响寒暄着，眼神越过他，用余光瞟着他身后垂手等候的刘迦。乍一眼，张晋见得他眉眼深邃，举止间一派风流士人气度，道是李响在人间云游新结交的朋友。他对着刘迦微微颔首，对方也报以拱手微笑。

 

定睛一看，张晋暗道眼前这人非同一般。刘迦举手投足间虽修养不凡，有礼有节，但与李响不同，分明不是神仙，而是凡人。他今日身着一袭白衣，在山间行走半日，衣角染上了些雨水和泥泞，却丝毫不显狼狈，又有一股真气在周身若隐若现，衬得人也格外明亮皎洁，非一般凡人能够比拟。

 

张晋转向刘迦：“我看阁下一身浩然之气，可也是同道中人？”

 

刘迦恭敬道：“仙君谬赞了，在下只是一介书生，偶尔听桃仙讲讲仙道，然，并非修仙之人。”

 

李响在他们之间看了看，忙向张晋介绍刘迦。张晋听后，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声，上前伸出手去与刘迦相握，暗暗运了真气。两手相握时，刘迦吃痛，但想到李响对着张晋神情亲切敬重，二人应是好友，碍着礼节不敢先撒手。张晋看他神情微微扭曲，暗暗卸了气力再一拱手，刘迦这才抽回手，悄悄笼起衣袖揉了揉手指。

 

张晋的眼底闪过一丝疑虑，方才的试探使他确认这两人说的属实，对方确实全无法力，但刘迦周围的真气骗不了人，难道……他二人日夜相伴，是故沾染了桃仙的仙气？

 

张晋不由得眉头一跳，面上却不动声响。

 

李响对他的心理活动丝毫没有察觉，又摇着手说起家中埋藏的桃花酿，邀请他到家中坐一坐。张晋暗自思忖，今夜无事，又与李响许久未见，索性挥挥手将随从就地遣散，自己跟着二人到他们家中坐坐，也好再探一探刘迦的底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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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一踏进刘迦的家里，张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他里里外外地走了三圈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，沉默半晌，终于一脸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李响。

 

“响响啊，你之前就一直住在这？！”

 

刘迦的院落虽不能称得上是家徒四壁，但显然和张晋脑海里的预期比起来相去甚远。此时此刻在张晋眼里，李响俨然成了个流落人间又被穷书生骗去的落难神仙。李响浑然不觉，又拉着他的手四处介绍一圈，刘迦也随着张晋的眼光将这一熟悉的住处再次打量。

 

自李响来了后，自己的府邸变化不大，只是在二人的用心经营下，悄然发生着一些小变化。卧室换了一张新床，床上的枕头换成了两个；架子上摆放着刘迦亲手雕刻的动物木雕，最显眼的地方摆着李响最喜爱的两只兔子摆件；窗前盛开的一棵兰花幽香阵阵，是数日前为了讨李响开心，刘迦攀到险峻的陡坡下亲手挖回来的。院落内，一座木秋千兀自轻轻摆动，躺椅旁还沏着半壶茶，没看完的话本随着风轻轻地翻着页。这一切的一切，都与李响有关。

 

想着这些，刘迦的眼神渐渐温柔起来。张晋这时跟着李响转了一圈回来，一下看见刘迦盯着秋千上飘落的桃花瓣出神，眼里一片温柔神色。想起之前的猜测，他眯起眼睛，问道：

 

“还不知刘大人是何方人士？在此地为官时日几何？”

 

刘迦回神，赶忙对着张晋拱手正色道：“在下桃城本地人士，上任已将近两年。”

 

张晋不置可否，又不露痕迹寒暄一阵，忽而抬头看着院里的桃树，不经意地问道：“刘大人如此文质彬彬，不知，可曾婚配？”

 

他说这话时，声音在最后四个字上转了个圈，轻悠悠的，好似漫不经心；眼睛向刘迦这方悄悄一斜，视线对上，就看出他另有所问。

 

刘迦见张晋气度不凡，本就心生敬畏，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失了礼节，此刻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问，心下一惊，正暗自思忖应该如何得体回答、是否该将自己与李响的关系和盘托出，就听得李响心直口快：

 

“哪有什么配不配的，他早许给我了。是不？”李响望向刘迦，手肘顺势在他肩膀上戳了戳，神色坦然。

 

张晋挑了挑眉，再看向刘迦时眼中已没了笑意，似是向他确认桃仙之言是否属实。

 

刘迦已被李响的话吓得冷汗直流。张晋喜怒不形于色，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，看得刘迦心里直发毛，脑中瞬间闪过了千百个念头。

 

他想起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，仙女和凡人在一起都要被抓回天上。桃花仙生性自由爱玩，这次或许是下凡时间太长又与凡人相恋，终于被上天察觉，要将他抓回天上受罚，此后天人相隔、日日思君不见君不说，李响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。

 

不，决不能让他们把李响带走。

 

刘迦看着张晋一拂衣袖，在他做出下一步动作之前横下一条心，眼睛一闭，上前一步，将桃仙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，大有视死如归之势。

 

“在下，待李响仙君之心天地可鉴，只愿与他共度此生。若有半分虚假，教在下天打雷劈。望仙君看在与桃仙多年的情分上，放过我二人，莫要再为难！”

 

——虽然自己肉体凡胎，毫无法力，但一会儿也能为李响多拖延些时间脱身，他破罐破摔地想。

 

张晋本想顺嘴问一句“办了酒吗，怎么不喊我”，突然听到刘迦掏心掏肺的誓词，一下给弄懵了。回神后，他的视线向下一瞥，见刘迦的手还轻轻颤抖着，只能清清嗓子，语气尽量委婉：“你没……”

 

李响：“您没事儿吧？”

 

刘迦呆愣地看向李响，李响也一脸震惊无奈外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。

 

刘迦：“？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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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大人！”未及二人应答，就听见门外有人登门拜访，刘迦慌忙收回手。

 

为首的赵大娘颤颤巍巍进来直奔刘迦，像见到亲人般，身旁的年轻人把一篮沉甸甸的农作物递到他手上。

 

“前几日您带人帮我家在暴雨前抢收麦子，才没让我们一年的劳作浪费，这可多亏了您呐！”

 

刘迦正要摆手推辞，又有一个人截住了他的话头。

 

“大人，多谢您上月帮我们追回了逃出去的鸡崽，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，您一定要收下！”

 

……

 

“哪里哪里，这些都是分内之事，大家都客气了。”刘迦一边摆手一边推辞，但耐不住热情的人们把东西往他手里塞，只好脸红着依次拱手致谢。

 

这些都被张晋尽收眼底。

 

他上前一步，漫不经心地询问起有关刘大人与李先生的一些事。百姓们说起刘大人用自己的俸禄帮老人看病、怎么帮自家找回跑丢的兔子、时常教孩子们读书写字，又听百姓感慨自李先生来了之后，城里如何长出仙树、庇护一方。

 

看来这人是个好官，对李响也是一片真心，李响在这里也过得不错，看样子是可以放心了。

 

往来客套许久，夜色渐浓，月亮悄悄攀上树梢。热情淳朴的百姓终于一一离去，张晋看着人们的背影陷入沉思，半晌后开口问道：

 

“响响啊，你真的愿意和他一起住在这里吗？你真的想好了？”

 

李响刚才在一旁看着，一边暗自腹诽刘迦木讷迂腐，但方才的言行举止丝毫掩饰不住对自己的爱护与担忧，心底又生出一丝丝的甜，连带着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。这些察觉不到的细节皆被张晋看在眼里。

 

李响低下头，牵着刘迦不放，另一只手拽着衣袖，“这里一切都很好，只要能和他在一起，晋哥你放心。”

 

“晋哥，那您看我们……”刘迦此时也小心翼翼地换了个称呼。

 

“去吧，多拿些酒来，”话音未落，张晋倏地一下跃上房顶，找了片能看见城西桃花树的地方，躺下看着月亮，只听见他的声音慢悠悠地从房顶上飘下来，“刘迦，你可要好好对响响负责啊。”

 

“是！”刘迦喜形于色，李响在一旁也听得开心，二人正准备携手去后院挖出埋藏的桃花酒，忽然听见门口又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，双双好奇地回头张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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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响！——”为首的高瀚宇声音最大，“你又藏着什么好酒了，这么久才喊我们，真是太不够意思了！”

 

“李响，你这地方可真叫我们好找。”胡海泉背着手，含着笑慢悠悠地紧随其后。

 

“快看看我又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！”尹正提着两个大食盒，进门就径直地奔向李响。

 

方才张晋施了个仙诀将五人一齐召来，众人陆陆续续地进门，李响的表情逐渐喜出望外。

 

尹正眼尖，最先看出李响和刘迦紧挨着，关系定不一般，趁刘迦目光转向一旁，他使了个眼色拉过李响。众人把李响围在中间，十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，又转头看看刘迦，把刘迦看得心里发毛不说，看得李响都有点不好意思了，时不时心虚地把目光飘到刘迦那边。

 

胡海泉先开了口：“李响，你和那位仙友是……”

 

李响一反平时活泼自如的状态，低下头不说话，灯笼映着他的脸，泛起可疑的红色。

 

胡海泉顿时心下了然，捂着嘴也是偷笑不说话。

 

“那晋哥的意见呢？”高瀚宇抬眼示意，朝屋顶上指了指。

 

“晋哥同意啦！”

 

“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啦！”敖犬揽过他的肩膀，笑道，“走，一起喝酒去！”

 

几人施起法术，将几张桌椅移到后院内，摆好杯盏盆碗，斟酒布菜，伴着月色，把酒言欢，好不畅快。

 

兴致浓处，众人奏起乐器，和歌而舞，李响伴着飘落的桃花跳起舞来，直把刘迦看得痴了。

 

“李响，你以后真的要留在这儿吗？你可得常回来看我们啊！”酒过三巡，高瀚宇扯着大嗓门凑过来问道。

 

李响点了点头，在衣袖下悄悄勾住了刘迦的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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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酒阑，杯盘狼藉，几人又去庙会游玩一番不提。李响喊着要去河边放灯，二人悄悄溜出人群，一人写了一盏河灯放进水里，李响想伸手去看刘迦写的什么，又被捉回手，二人在河边相拥而坐，看着星星灯火流向月亮。

 

多愿年年花常在，岁岁似今朝。

 

人间天上，佳期胜赏，今夜中秋。

雅歌妍态，嫦娥见了，应羡风流。

芳尊美酒，年年岁岁，月满高楼。*

 

End

 

*结尾处“人间天上”诗句出自赵鼎《人月圆·中秋》。